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例如前几日是,孤与父皇说,孤幼时那个嬷嬷总是时不时地提起,安晴从前那个青梅竹马的哥哥。
父皇听到那人名字后,果然勃然大怒。
孤见父皇额上青筋暴起,显然是情绪波动巨大,可见其作用极大,应再继续扩大之。
为了能让皇帝早点死,他竟是能给自己母亲背上脏名。
有那么瞬间,皇帝都有些恍然。
他不知道这几十年来,究竟是做了些什么,才会养得戚怀这般肆无忌惮,无情无义。
他想到这些日子的彻夜难眠,头疾发作时几欲崩溃的自己,一时觉得,这也是他的报应。
他纵容戚怀多年,戚怀便把这份恶,直白地发作到了他的头上。
到得最后,皇帝已看不进去这册子上的任何一个字。
他倒下身子去,捂住了半张脸,静默无言。
而裴尘则未再多言,起身离开了这边。
他走出殿门,见得外面等待的田阁老,轻轻颔首。
田阁老瞬间安了心。
而外间的万民请愿,则是足足持续了三日。
这三日里,许多人是滴米未进,就在此地候着。
一直到三日后,宫门被人从里推开,走出来了个冷脸的将士。
那人面无表情地道:“皇上有令,释放林水月。”
说罢复又直接把宫门关上。
然而反应过来的百姓们,俱是欣喜非常。
皇宫天牢外,人头攒动。
紧闭着的大门打开,林水月轻抬步,当瞧见了外面的盛况后,瞬间愣住。
第148章 春闱至
天牢这条路, 并非是京中主干道。
且世人多对这等地方有所避讳,极少从这边经过。
而今日却一改往常,一贯冷清的天牢外, 站着许多的百姓、学子还有林水月相熟的官员。
见得天牢大门打开, 林水月走了出来,人群中小小地欢呼了下,更多的则是感怀。
他们终是把这位林大人留下来了。
相对无言, 气氛却尤为热烈。
林水月驻足许久,终是抬手, 向着人群的方向,躬身行礼。
见她弯腰下去,不少人避开了这个礼。
到底是有感性的没有忍耐住,低声道:“大人日后一定要好好的!”
林水月听到了,她抬眸轻笑,认真地点下了头。
冬日暖阳之下, 她乌发黑眸, 瞳仁里恍若盛着这世间最为皎洁的月。
临上马车前, 红缨上前来搀扶她, 一双眼睛哭得发红。
她一瞧见林水月,便不由得撇嘴:“小姐以后再不能撇下奴婢了。”
林水月轻笑, 待入了马车, 对上了双星眸。
“瘦了。”裴尘知她要同外面的百姓会面, 并未直接出现, 只在车内等着她。
分明分别没几日,这短暂的时日里却好似过了几年。
林水月只笑:“不过才几日,就看出瘦了?”
裴尘不语。
林水月见他向来温和的面容绷得有些紧,星眸牢牢地盯着她也不说话, 便知他这是与她生气呢。
她微顿,随即靠向了他。
见素来风光霁月的他,眼下带了些乌青,身上的冷香都淡了许多,下巴处还冒了些青色的小胡茬。
她心下一软,轻声道:“生我气了?”
她歪在他身上,马车缓缓前进,他忙搂住了她。
一低头,撞见了她那双冷眸,他就算是有再多的气,也都散了。
只能轻叹道:“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说话不算数了,其余的都好,只我看不得你以身涉险。”
林水月头抵着他的下巴,闻言轻笑:“我这不是没事吗?”
裴尘微顿,收敛起面上的神色,认真道:“那你若有事,叫我余生怎么活?就这么抛下我不管了?”
“夫人虽嫁了我,眼中却还是没有我,自来都是个心狠的。”他说着,扶正了林水月的身子,就想收回自己的手。
他想抽手,林水月却不让。
她就跟没骨头似的,又歪了上去。
裴尘低头看她,就见她眼眸亮晶晶的,只盯着他笑:“夫君怎能如此妄自菲薄,我不光眼里是你,心里也都是你。”
裴尘叫她这一声夫君搅乱了心神,一时不察,手便被她拿了去,紧贴着她的。
她还对他笑:“你听,这心跳如鼓,皆是因为你。”
裴尘一时难以招架。
他原想着此番必定要同她说清,日后必不能只身涉险。
就是真的有一定要做的事情,也不可将他完完整整摘出去,他与她本是一体,她到底是怎么想的,才觉得她若是被论罪,他会肯独活?
哪知她分明是清楚了他的想法,将平日里同他私下纠缠学来的,都用了出来。